近年來我們都喜愛養寵物。回朔幾千年來,人類與其他動物的關係都非常密切。 最近的科學研究甚至表明,動物的存在對我們的身心健康有積極影響。 養寵物的人通常血壓較低,表現出較少的抑鬱症狀,而且往往會進行更多運動鍛煉。但動物與人類之間的關係也有陰暗面。 動物是有害傳染原的攜帶者,也是無數人類疾病的源頭。 近年來,艾滋病、SARS、禽流感、甚至最近的Covid-19 等備受矚目的疾病的出現引起了公眾的廣泛關注。但正如 E. Fuller Torrey 和 Robert H. Yolken 所揭示的,致命微生物從動物身上轉移到對人類來說,這既不是一個新問題,也不是一個容易避免的問題。從近 10,000 年前農場動物的馴化開始,地球上的野獸追溯了人類與動物接觸隨時間演變的方式。
今天,共享的生活區、重疊的生態系統、以及將器官或組織從非人類移植到人類體內的實驗性手術實驗,都為傳染性病原體的傳播開闢新的途徑。 人類行為的其他變化,如航空旅行的增加、食品自動化加工和生物恐怖主義的威脅,正在通過將微生物傳播到更遠的距離,像 Covid-19 般都幾乎立即傳播到更大的人羣來增加傳染因素。雖然作者敦促更好地了解過去的疾病可能會幫助我們減輕某些疾病的嚴重程度,他們還警告說,鑑於我們這個日益擁擠的星球,動物傳播的疾病在未來是否會對人類健康構成嚴重挑戰不是時間問題,而是頻率問題。
在 “Beasts Of The Earth: Animals, Humans, And Disease” 中,Torrey 和 Yolken 為我們提供了對許多人類疾病的動物起源的經過深入研究和精心編寫的描述。作者從定義微生物開始,清晰易讀地總結了遺傳學、分子生物學和疾病研究的知識現狀。 在他們的整個敘述中,他們還強調了生態因素和微生物之間的相互作用。作者描述了動物及其疾病對古代文明興衰的影響。 這本書追溯了人類與動物關係的歷史,隨著人類從獵人進化為村民、商人,以及最近的寵物主人和國際消費者,這一進化過程為微生物提供了通往新種羣和新地理區域的無限通行證。 作為這些病原體適應性的證明,本書描述了最近從亞洲和非洲部分地區出現的人畜共患感染給全球健康帶來的日益嚴峻的挑戰。
作者從遙遠的過去開始他們的歷史記錄,他們稱之為 “傳家寶感染 heirloom infections”:在人類從早期靈長類物種進化過程中傳給人類的感染; 這些包括各種皰疹病毒和瘧疾。 他們繼續討論狩獵採集者、動物的馴化以及城市文化和貿易的開始,這些都是疾病從動物到人類的進化和傳播的路標。 人類文化的每一項發展都導致了新微生物的引入。 Torrey 和 Yolken 使用了多種資源 —— 科學的、歷史的和文學的 —— 並保持他們的敘述以輕快的速度進行,但他們的敘述從不膚淺,他們的尾註為進一步閱讀提供了充足的材料。 雖然這本書的前三分之一涵蓋了一些與 William H. McNeill 的 “Plagues and Peoples (1976)” 相同的領域,但本書却以最新科學研究成果、以及提供比 McNeill 文案更為生動易讀的敘述。
E. Fuller Torrey 和 Robert H. Yolken 都是內科醫生,而大多數人類傳染病起源於動物,隨著新傳染病的爆發和肺結核等舊病的死灰復燃;他們對歷史和現代的人畜共患病進行了精彩的介紹。“我們與這些病原體和平共處,但當生物環境發生變化時會發生什麼”? 作者從定義微生物開始,清晰易讀地總結了遺傳學、分子生物學和疾病研究的知識現狀。 在他們的整個敘述中,他們還強調了生態因素和微生物之間的相互作用。正是如此,對於科學界如何應對這些挑戰,Torrey 和 Yolken 也有很多建議。 作者強烈強調需要在國家和國際層面的醫療和獸醫部門之間進行更密切的協調和溝通。 他們強調動物和人類健康領域分開進行人畜共患疾病研究是不合邏輯的,他們指出跨學科的人畜共患疾病研究中心應該成為未來的示範研究平台。
最長的一章 (Humans as Pet Keepers: Microbes Move into the Bedroom) 討論了養寵物現象及其與疾病因果關係。 Torrey 和 Yolken 承認伴侶動物的治療價值,但他們對狗和貓攜帶的微生物的目錄將使許多寵物主人對動物救援機構的看法有所不同。 作者註意到接觸狗和多發性硬化症之間可能存在聯繫,但在對證據進行典型的明智調查後,他們得出結論認為這種關係仍然沒有定論。
第八、九兩章 ( “Humans as Diners: Mad Cows and Sane Chickens” ,”Microbes from the Modern Food Chain: Lessons from SARS, Infl uenza, and Bird Flu” ) 論述疾病與食物的關係。 沙門氏菌和彎曲桿菌等食源性疾病的故事眾所周知,Nicols Fox 等作者在她 1997 年出版的著作 “Spoiled: The Dangerous Truth about a Food Chain Gone Haywire” 中詳細講述了這一故事(Torrey 和 Yolken 未引用)。
Torrey 和 Yolkum 在他們的書的結尾著眼於艾滋病和西尼羅河病毒等“即將到來的瘟疫”,並得出結論認為動物疾病在歷史上發揮了核心作用。 雖然家養動物為人類提供了許多生活必需品,但它們也是我們許多最嚴重疾病的傳播途徑:“人類與其他動物之間的關係充滿矛盾”( p 138 )。 這是一項出色的簡短調查,非常適合在疾病史或疾病與環境課程的課堂上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