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 “The Human Being, the World and God: Studies at the Interface of Philosophy of Religion, Philosophy of Mind and Neuroscience”對人類的各個方面進行了哲學分析。它分析了「自我 the self」和「我 I」的含義,以及這種「自我」或「我」的感覺是如何與大腦連結的。它研究大腦疾病的具體案例,基於這樣的理念:為了了解常見的現象,必須研究具體的情況。這本書展示了如何將自我視為三重的自然自我,包括客觀神經部分、主觀神經部分和主觀超越部分之間的關係。它解釋了世界上的自我解決了諸如自由意志問題、邪惡問題、人類獨特性和同理心問題等哲學問題。它展示了時間問題在這裏也佔有一席之地。對許多人來說,世界包括終極實在; 因此,本書對人類與終極實在(上帝)之間的不同關係進行了分析和評估。 這本書為人們如何理解世界上的神聖行動這個哲學問題提供了答案。
自 2007 年出版了 “Sacred or Neural? The Potential of Neuroscience to Explain Religious Experience” 後,經通九年時間 ( 其間還編輯出版了 “Encyclopedia of Science and Religions ” 一書 )Anne L. C. Runehov 再次出版了這本 “The Human Being, the World and God: Studies at the Interface of Philosophy of Religion, Philosophy of Mind and Neuroscience”。Anne L. C. Runehov 教授是瑞典神學家、宗教哲學家、瑞典哥本哈根大學學者。“The Human Being, the World and God” 是 Runehov 於 2006 年至 2010 年在哥本哈根大學擔任博士後研究員期間基於 “神經科學時代的同理心 Empathy in the Age of Neuroscience” 所做的研究的成果。
Anne L. C. Runehov 自博士學位以來,一直在科學和神學/宗教領域工作。從那時起,她主要的關注主題是神經科學、宗教哲學和心靈哲學。在研究同理心上讓她越來越多地思考身為一個人意味著甚麼。然而,人有很多面向;人類到底是甚麼這個問題變得太大了。因此,Runehov 決定將本書分為三個主要部分,圍繞著三個主要問題而産生。“第一個問題是甚麼是人?第二個是作為人是甚麼? 最後一個問題是,在科學時代,是否仍然可以爭論人類有什麼特別或具體的東西?( p viii )” 。Runehov 不僅考慮神經科學,還融入電腦科學和量子物理學。換句話說,Runehov 回到哲學時代,拾取進入神經科學和宗教辯論之前所進行的想法和研究。這是一個多個學科丶相互貢獻的重要性的呈現。Anne L. C. Runehov 試圖透過從存有論、宗教哲學、心靈哲學、心智理論,以及神經學的邊界、來引用總結了這三個問題作為 “The Human Being, the World and God” 一書的主要目標。
“The Human Being, the World and God: Studies at the Interface of Philosophy of Religion, Philosophy of Mind and Neuroscience” 分為三部分,分別為第一部分 “Human being”、第二部分 “The World”,第三部分 “God”。然而,我們可能會發現有一種強烈的印象:這實際上是一部由兩部分組成的作品。粗略地說,本書的前半部致力於人類的主題,涉及 “人類 human” 的哲學和神經學方面。然後,作品的其餘部分提出了一種更加以宗教為中心的觀點,討論和分析了某些人可能稱之為 “上帝 God” 的 “終極存有或實在 ultimate being/reality” 是誰或是甚麼,以及這個存有與我們生活的世界有何關係。這本書可以被定義為一部哲學文獻,並添加了一些關於人性的精選神經學著作。
Anne L. C. Runehov 從存有論角度對 “存有 being” 的呈現開始了對人的本質的探討。她簡短地提到了 ens 和 esse 兩個術語,區分 “一個存有 a being”,即 “做出存在行為的事物” 和 “存有 being” ,意思是 “存在的方式 the way in which ens is”。這方面也許可以以 Paul Horrigan 的 “Being (Ens), Essence (Essentia), and the Act of Being (Esse),2017” 一文提供的解釋來得更清晰:
“Being (ens) 是動詞「to be」(拉丁文:esse)的現在分詞,我們說being (ens) 表示事物的本來面目,有點像「游泳者」表示一個事物一樣。游泳的人,或「畫家”,繪畫的人,或“學生”,指學習的人。”
所以,“The Human Being, the World and God” 書中的 ens 可以簡單理解為 “一個人 a human being”。Runehov 聲稱 “人類是體驗者 humans are experiencers“( p 41 ),這表明她更關注我們的感官。換句話說,她指出,人類生活意味著體驗世界。 此外,她補充說,每個生物的生命都是一連串的經驗。於是乎:人類的 “體驗 experiencing” 有何獨特之處?這個問題似乎自然而然地出現了。這也展示了 Runehov 理解中的 “esse“ 概念。 根據 Paul Horrigan 的說法,“存在的行為(esse)是使事物存在的行為 the act of being (esse) is that which makes a thing to be” ,因此這也是人類存在的原因。這也是Runehov 這樣解釋這種差異的:儘管她強調事實,人類能夠體驗到的,也意識到並理解這種能力,這與地球上的其他物種相比,這使得人類如此獨特。
她將 esse 的哲學概念與人類發育的新皮質聯繫起來,然後她指出,這項功能使我們能夠獲得更複雜的體驗。在這個問題上,人們似乎有些時候根本無法體驗。例如,昏迷或深度癱瘓的患者可能無法與周圍環境 “互動 interact”,這可能會質疑他們體驗任何事物的能力。然而書中還有一個聲明,即人類 “不能不選擇 cannot not choose”,儘管如果有人認為上述個人確實有任何選擇,這可能會構成一個挑戰。根據 Anne L.C. Runehov 提出的規則和定義,這些規則將嚴重癱瘓和昏迷的人排除在可以正確稱為「人類 humans 」的羣體之外。還要記住,作者似乎支持 Aristotle 的靈魂等級理論,人們可能會得出這樣的結論:與世界 “分離 detached” 的人(如上面提供的例子)有很好的機會被 “降級 ” 到動物甚至植物的世界(即 “植物靈魂 the vegetative soul”)。( p xviii )
回到「 esse 」的概念,正如之前所說,Runehov 聲稱人類存在的「方式」就是正在體驗。此外,由於它們的新皮質發育到其他物種不存在的程度,它們能夠體驗 “終極現實 Ultimate reality”。但在這一點上,作者想到了一些人可能稱之為上帝的特定存在。這就是本書的大部分內容所關注的內容。在討論了不同的哲學立場,掌握了人類神經系統運作方式的知識後,Anne L. C. Runehov 似乎不願意克制自己對一些問題做出長期的解釋 ,例如宗教和存有論。人類在某種程度上確是與其他物種和動物相比是獨特的,但不能確定人類作為獨特的、優越的生物與地球上其他居民之間的界限是否可以如此容易地定義。
書中非常非科學( 也非哲學 )的部分,作者描述了各種瀕死經驗(neardeath experience,NDE)的例子。雖然時有所聞這種現象的存在,但也有大量研究在受控環境中分析了這些獨特的經驗。所有這些都表明,宗教體驗和冥想心態與隨著人腦特定區域的激活密切相關,例如前額皮質。在討論 “終極現實 Ultimate reality” 的概念時,作者觸及了那些經歷過那段獨特的「旅程」和「回來」的人的話題。Runehov 在書中的上述部分描述了幾個不同的人。她似乎完全確信這些事件的感受和記憶的巧合並非偶然,並且為了增加這些現象的獨特性,她指出即使是那些自稱無神論者的人也經歷過瀕死狀態。與信徒相似的時尚。但它確實如此可能被視為非凡的東西;然而,這祗是因為我們的大腦功能相對相似。Regina C. Lapate 等有關前額葉皮質負責意識狀態的報導 “ Awareness of Emotional Stimuli Determines the Beha-vioral Consequences of Amygdala Activation and Amygdala-Prefrontal Connectivity,2017” 和 “更高層次 higher-level” 的情感,例如內疚感等。更不用說核磁共振 MRI 掃描儀可以輕鬆解釋許多人聲稱在生活中經歷過的「奇怪」現象。在這 Runehov 似乎受到她所支持的觀點的強烈影響。她還提到了一項發現,即女性往往有更多此類不尋常的經歷,即她們「經歷過」的次數比男性多十次。此時,作者決定承認她沒有足夠的知識來回答為甚麼會這樣的問題。她沒有尋找有關瀕死體驗的更具體的數據和信息。
另一方面,“The Human Being, the World and God” 在作者將人比喻為 “社會性動物 social animals” 時,也包含了更多關於人類存有論的科學數據。Runehov 引用了某些研究,引用了科學研究結果,並將所有資訊納入了書中內容的適當片段中。這唯一的問題是作者風格的變化,從典型的理想主義神學家轉向到更理性的研究者和神經科學家的風格。在某些部分,這本書似乎是由兩個不同的人急就章撰寫速成的。
至於書內容的心理哲學部分,其中涉及 Anne L.C. Runehov 討論集體意向性問題的片段 。引用該領域的知名專家,例如 Daniel Dennett 或 John Searle ,她對上述問題提出了相當廣泛的觀點。本書的這一部分主要是對集體意向性問題上最受歡迎的觀點的回顧。在某些情況下,這種來自心智理論邊緣的現象可能真正表明人類認知系統與其他物種相比的實際獨特性。有些動物,例如黑猩猩呈現的行為模式可能會讓人認為它們的認知過程在某種程度上與智人的認知過程非常相似。然而,這些祗是猜測,因為科學家還沒有發現任何可靠的方法來確定他們的假設是否正確,因為他們無法「探詢」受試者有關他們的內部狀態,即使他們可以訓練他們理解一些基本模式溝通。自我意識和自我反思是非常複雜的問題。演化心理學家試圖以不同的結果來解決這個問題。例如, Michael Tomasello 的 “A Natural History of Human Thinking,2015” 是該領域對猿類和人類的集體意向性進行了分析最重要的研究之一。
Anne L.C. Runehov 的 “The Human Being, the World and God” 確實是重要的文獻,因為它從不同的角度解決了標題問題。這本書的整個結構是在某種框架裝置中組織的,透過該框架裝置,它的第一部分和最後一部分涉及哲學爭論,即「存在」意味著甚麼,更具體地說,它是甚麼成為一個 “人 human being”,這可以在本書的開頭找到,然後這個 “存有 Being”(有些人稱為 “上帝 God” )的本質是甚麼,以及這個存在如何行動,也就是說,當提到 ens 和 esse 的概念時,它如何體現自己的存在行為,本書中的整個討論其實是從這開始的。本書的內容表現出作者以一種有助於讀者遵循作者思路的方式整齊地組合在一起。然而,不同的缺陷和幾個片段中缺乏足夠的資訊可能會導致本書所呈現內容的認知接收過程的混亂。所以,無論是為了他或她的工作(學術或任何其他)目的 ,還是僅僅作為一個人的休閒活動,我們也須謹慎對待這本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