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line of the West《西方的沒落》

百多年來都說巨龍將會甦醒、中國夢將會實現、中國特色馬列社會主義是最好的。。。又說美國已經衰落、資本主義也終將被取替;甚至整個西方文明已經病入膏肓需要東方文化來救。。。可是現實如何?

其實上世紀初(1918年)Oswald Spengler不是已經出版過一本“Decline of the West ”宣佈了西方文化的沒落? 但其後受到了它的啓發,英國歷史學家Arnold Toynbee研究、列舉了世界歷史上的二十餘種存活或已經死亡的文明形態,並對它們的各自發展作了綜合比較,他認為,文化是通過對環境的“挑戰”的應戰所遭受的考驗而產生的;文化的生長是由那些“退隱”和“複出”的少數偉大人物的歷史活動所決定的;文化的衰落來自於少數創造者喪失了創造能力,多數人相應地不再支援與模仿,整個社會失去了新的應戰能力;文明的解體在於社會體系和靈魂的分裂。從而破除了西方中心論和單一歷史線性發展的史觀,可是現在這邊厢的地域仍然在執迷於自身單一的東方/天朝中心論呢。。。

“Decline of the West《西方的沒落》”

Oswald Spengler,這個現代德國心靈的重要表徵,把歌德式的觀相方法和尼采式的批判精神結合在一起,從宏大的文化比較形態學的角度,通過對西方文化的精神邏輯和時代症狀的描述,預言西方文化終將走向沒落。自他以後,這一末世啟示錄的論調就猶如一個原始的創傷,深深地刻印在20世紀以來的西方歷史路程中,其先知般的聲音在我們今天所處的時代仍可喚起一種自省的激情。

Oswald Spengler於1880年出生於德國布蘭肯堡。他在慕尼克和柏林學習數學,哲學和歷史。畢業後任教於一所中學。本書就是他在中學教書時寫成的。除了他的關於赫拉克利特的博士論文之外,他在《西方的沒落》的第一卷出版之前沒有發表過任何文章,當時他已年屆三十八歲。 1911年的阿加迪爾危機(The Agadir crisis) 激起他對西方文明的背景和起源進行了詳盡的調查提供了直接的動力。1912年他確定了研究中心,大戰的爆發和進展使他的心靈受到震憾,促使他深深地思考現時代人類的生活,尤其是西方文化與歷史的命運。兩年後完成了“形式與現實”(”Form and Actuality” (”Gestalt und Wirklichkeit”))的初稿,並在1918年出版了該卷。最後一卷,“世界歷史的觀點”(”Welthistorische Perspektiven”)於1922年出版。《西方的沒落》於1906年首次在德國出版( Vol.I)和1928(Vol.II)。Spengler多年來一直在慕尼克的家中安靜地生活。思考,寫作和追求自己的愛好 – 收集圖片和原始武器,聽貝多芬四重奏,閱讀莎士比亞和莫里哀的喜劇,偶爾去哈爾茨山脈和義大利。他在五十六歲生日前三週突然死於慕尼克心髒病。

Spengler大膽地提出了研究人類歷史與文化發展的新學說,即比較文化形態學的理論體系。他認為這是在西方現代社會的土壤中所能產生的唯一的新哲學,從這一世界歷史形態學的觀點出發,可以很好地審視人類歷史與文化的發展,為現時代的文化定位,並預測其未來的發展。

Spengler認為全人類的歷史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是各個文化的歷史。研究世界歷史只能是研究各個文化的歷史。每種文化都有其基本的個性特徵,這些基本物徵作為文化的靈魂從文化的各個方面表現出來。不同的文化是互不理解的。因而,研究世界歷史必須採用“文化形態學”的方法,從貫穿于每一文化的基本的個性特徵去把握其形態。把握各個文化的基本特徵不能靠自然科學的方法,要靠本能和直覺去理解。

比較文化形態學認為,歷史是有邏輯的,有一種形而上學的結構貫穿於人類歷史中。具體地說,人類歷史是一個有機體,每種文化都具有相同的生命週期,歷經青春、生長、成熟和衰敗四個階段,就像大自然有春、夏、秋、冬四季變換一樣。各個文化中的不同的歷史時期,只要屬於文化形態學中的同一階段,就是同時代的。

儘管Spengler的歷史哲學中仍然存在著“西方中心論”的影響,但他確實是比較早地、比較自學地批判“西方中心論”的西方著名學者。他例舉了人類歷史上的八大文化,即古典文化、西方文化、巴比倫文化、中國文化、埃及文化、墨西哥文化、阿拉伯文化、印度文化等,認為古典文化、西方文化並不比其它文化優越。他把“西歐中心論”的世界史觀視為“歷史的托勒密體系”,認為它應該被他的哥白尼式的世界觀所代替。不過,在他看來,除了西方文化,其它文化都已經死亡,只是一種無歷史、無生氣的存在。只剩下西方文化還處於文明發展的“戰國時期”,雖然他也講西方的沒落。

Spengler的歷史哲學有一個顯著的特點,他特別強調歷史的宿命.他明確地說,《西方的沒落》是他對歷史和有關宿命的哲學的一種新的看法。由這種宿命的歷史觀所決定,雖然他也感歎西方的沒落,卻還是認為不論人類是多麼努力,都不可能改變歷史的宿命.他的希望只是,這本書能打動他的讀者,從而委身於技術、海洋、政治,而不是抒情詩、畫筆、認識論,他認為人們只能適應這個技術的、物質的、政治的社會要求。

《西方的沒落》一書問世以來,其影響是很複雜的。它既對Toynbee這樣的歷史學家有很大的影響,又被納粹政治家和思想家所利用.我們今天應該以批判的眼光來讀這本書,進行批判的思考。建議重點閱讀導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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